“没有受伤?”裴宿空浅淡地勾起嘴角,卡住郁今昭脖子往上抬,另一只手抚上青紫的脖颈,“这是什么?你到多巴胺玩窒息py?”
像是碰到肮脏的东西,裴宿空不耐烦地抽回手,语气恶劣:“你是性虐恋?”
“恶心。”他又妄加定论。
“恶心?”郁今昭不怒反笑,“你不是挺喜欢玩窒息py的吗?做人不要太双标,自己能玩别人就不能玩?还是说你是在嫉妒?又或者是吃醋?”
倒打一耙,郁今昭运用得特别好。
裴宿空的话是挖苦,是讽刺,郁今昭听得懂,可她不愿意服软,就是想惹怒他。
“你知道的,我爱你。任何事我都不会拒绝你。”郁今昭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裴宿空,“你们有钱人不是都喜欢玩点超出正常恋爱关系的事情吗?只要你喜欢,我都可以做。”
车内气压低得可怕,她闭上嘴不再说话。
激怒裴宿空要有度,不能一下子失了控。
“裴总……”
甜言蜜语没来得及表明裴宿空开了口:“作践自己,以小幅低,是想惹我生气?”
被拆穿了。郁今昭面色从容淡定地说:“一半一半,我一方面是想惹你生气,另一方面说的是真话。我爱你,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,我都能做到。”
裴宿空闻言握住郁今昭的脸颊,居高临下地审视,眼底昏暗无光。
拇指缓缓移到眼角,摩挲的力度很重,恨不得搓下一层皮。
眼角,鼻尖,额头,最后是颈椎骨。
裴宿空捏着郁今昭的命脉,迫使两人的距离缩短,手绕后脖颈移到前面。
用力,收紧。
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出现,郁今昭眼睫止不住地颤抖,面对裴宿空的进攻,她无处可逃。
半晌,裴宿空卸了力气。
郁今昭干呕了几下,拼了命呼吸新鲜空气。
“我要干什么你都愿意?”裴宿空抚摸着郁今昭脖子勒出的痕迹,“我想杀了你,可你刚
刚还是有求生欲望。”
“不是说无条件爱我?什么都可以为我做?可是你怕死,昭昭。”
步步紧逼的姿态,多言容易增添矛盾。郁今昭吞了口唾沫,不敢看对方的眼睛,只敢盯着他的鼻子。
“现在又要示弱了?”裴宿空直勾勾地盯着郁今昭,“让我想想你今天的各种表现。”
“先是惹我生气,是为了祸水东引?不想让我插手你和司宛的事情,还是你需要隐瞒某些事?”
“又或是你觉得你的悲惨处境能调动我的情绪,还是说,你认为自己受伤会使我产生情绪波动?”
裴宿空轻飘飘地说:“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,你对我而言不过是闲暇时间的消遣工具。”